第(2/3)页 问完了他可没含糊,立即转身:“老楚,我输了。”说着话,拉着四宝子亲切的说道:“四哥,晚上肉都归你,你教教我怎么和人动手。我家就我哥一人,不想死战场上,回家还得给老爹老妈秋收呢。” 几句话就说出了他为什么会输,这是个拎锄头的,不是拎刀的,那能和从小在草原摔跤长大的四宝子比么。 一下午就这么过去了,伸手不俗的这帮死囚基本上以完胜告终,可到了晚上,他们不光将格斗技巧都传授了出去,还将碗里的肉分出去一半。 这玩意儿没法不分,都是朋朋友友,你真忍心看旁边和你唠嗑的人一边啃土豆一边问话么? 老楚得意的扬起了下巴,他可没为了谁耍了心眼高兴,高兴的是,自己手底下这群生瓜蛋子终于有了一群领头狼。这群死囚要是真能归心,让这帮人领着战士们,那得是个什么光景? 再看看老鸦窝这伙人,有在乡下种田的农民、有从死囚牢房里掏出来的凶恶、有在城内受欺负的百姓,还有正在成长的孩子。但,这回你们谁在欺负他们一下试试? 等真有什么事,那出去的就不再是老马引领的那二百多精壮了,恐怕今天之后,这地方的小孩都能一边冲你傻笑着、一边掏出刀来扎进你的心脏! 而老马,则已经喝高了。 房间内,老马喝的果酒,酒味香甜,用山里树上的野梨酿造的,张嘴一口就能喝下半碗。许锐锋也没在乎,老马说干就干,眨眼功夫已经喝了一坛子多,就感觉脑瓜子嗡嗡发胀,耳边也有点听不清对方的话了。 “我说~老许……我佩服你,真的……你别看我在老鸦窝跟山大王一样,但是有纪律管着,不自在!” “一点都不自在!” “你不一样,说杀汉奸就宰了白建武,说抗日就跟日本子在山里干起来了,那多痛快?” 许锐锋嘿嘿傻笑着摆手,都喝成这德性了,竟然还记着谦虚。 “我跟你说,老鸦窝不远的地方,有个陆家窝棚,那里边,都是陆大财主这些年鱼肉乡里积攒的家财,据说粮库堆满了玉米、仓里全是小麦,给我馋的啊……最可气的是,他们家在城里还有大布庄子,给日本提供屎黄色的布做军装。” “你说,气人不气人?” 许锐锋借着酒劲儿:“那你怎么不弄他?” “怎么没弄?我惯他那毛病!” 老马 一拔脖子:“我、老楚,上回带去一百多人,光想着满载而归了,结果……么丢人了。” “丢人了?”许锐锋是真不信,就这些敢和日本子动手的战士,能打不下来个财主大院? “别瞎想啊!我们已经把大院的门给敲开了,人都撒进去了,打巷战的时候让人给打出来了。” 巷战? 要是没喝多,许锐锋一下就得反应过来,什么样的财主家,有看家护院的人敢和你们打巷战啊?可眼下,许锐锋是真喝多了,喝到了昏天黑地的程度。 “老许,反正你们这帮哥们也没什么事,搭把手怎么样?” “我说的可不是让你给我打下手,是整个行动由你指挥,怎么样?” 许锐锋扶着桌子,将这些年在城里压抑的本性完全爆发了出来,那专属于东北人的大包大揽出现了,他就说了俩字:“小菜儿。” 他可从来不这么说话,到了老鸦窝以后,似乎一切都在不经意间转变着。 许锐锋开始变得喜怒形于色了,开始不用去猜这些人的表情背后有没有其他特殊含义了,更不用睡觉前往袖子里塞把枪,哪怕这已经成为了他的习惯。 曾经誉满江湖的杀手竟然在一点点的卸下防备,连说话都不搂着说的时候,这种大包大揽似乎就开始变得正常了起来。 老许喝多了,他肯定喝多了,回去的时候是打着晃走的,下楼梯那一刻脚底下发软竟然没踩住的,用手扶了一下门框。 四宝子看见以后和身边的王铭说道:“咱们爷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