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遣刘翔献捷晋室-《燕鸣初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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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人,思虑纯良,但此事,事关机密,恐怕……”
“不会的,行商之人最忌摊上人命,他也就和我相熟。若当年他退出行伍,不到我处,也不会有今日。我之前经商,也一直和此人搭档,若此人遭遇不测,旁人也必起疑。”正说话间,忽然酒馆外,一阵喧闹。
“让开让开,涉夜干大人出行,路人回避”领头的军士高声喊到,行人慌乱,都退到两旁。
但听这酒馆外一阵骚动,原来是宇文第一猛将,涉夜干大人出行,只见他骑着高头大马,沿着东西大道上跨马缓行,好不威风。
“原来此人就是涉夜干。”白净少年看着此情形,不禁脱口而出道。
“休要直呼涉大人名讳,小心你的头。”旁边一个酒保不住的止道。
“看来此人名头不小嘛。”少年回了一句。
“可不是,宇文第一猛将。”酒保说了一声,甩了甩抹布,走到邻桌去了。
“你们听说了嘛,去岁涉大人出征之事,若不是一个南边降将,险些命丧敌手。”邻桌有一群人边吃酒边说道。
“可不是,听说那个降将还是一个慕容家的王公。”
“这你听谁说的”旁边一人急切的问。
“你可知,那个人的来历”却见说话者,头戴大毡帽,披鹤氅,下身却是垂裙覆带,确实北人式样。虽说一看便知是一个汉人,但深入胡地宽袖大袍确系不便,于这行商作贾,还是那胡服来的轻便。故下身还是穿着胡服。
旁人不住的问道:“知道你们行商之人见多识广,快和我说说。”这人束发不戴冠,身着小袖紧袍,腰束皮带,典型的一个胡人。
“你可知那降将为何到这极北的苦寒之地。”
“确系为何?”旁人见他欲言又止,随机把他身前的酒杯满上。
“此人原为慕容家当今燕王的庶兄长,因遭人嫉恨,故先投奔到了段氏鲜卑。”
“却为何到此处?”
“这原是呀。”只见那商人探出头去,只向那人耳边私语,旁人无法听清。
“是这样啊,看来他到此处也是身不由己,那岂不是……”
“心归燕国,伺机而逃呀。”那商人直接点破他心中之语。
“绝无可能。”只见那酒保插话道,“你们不知道城中的一桩怪事啊?”
“是何怪事?”众人皆问。
“就是那个慕容降将,”酒保看了一眼众食客,道:“疯了……”
“啊”众人惊讶不已
“众位看官可知,他先是每日饮酒数升,终日烂醉,后来开始屎尿乱流,仰卧污秽。”
众人听罢纷纷捏鼻长吁。
“后来呀,不知道是不是疯了,这大冷天的赤身裸体,或引吭高歌,或逢人便跪,你说是不是疯了。”
“你这滑头,是不是又想偷懒了。”只见那酒馆掌柜朝那个酒保喊道。
“得嘞,去忙去了。”
“你且过来”只见王车招呼这个酒保过来,“你这边有甚好酒好菜,旦且取来。”
“二位客官,这草原之上啊牛羊肉最上成,二位客官,要不尝尝。”
“听你安排便是。”
“好嘞。”
“且慢,我问你,刚才你说那个发疯之人,是何人。”王车点着菜,冷不丁的问了他一句。
“二位客官,原是我掌柜的叫我不要多嘴多舌,老要割我的舌头,今儿的看二位客官面善,但说无妨,这发疯之人呀?”正要说下去。
“我说,你这个滑头,让我说几遍才听,小心把你扔到草原喂狼。”掌柜又在那儿开骂了。
“慕容翰。”这酒保猛一说完,就向灶间去了。
这白净男子吃着菜,垂头耷脑的,看着一副索然无味的样子。
“我说,你这是要打退堂鼓呀。”
那白净男子道:“怎说不是,你说好不容易到这儿,却找到的是一个疯子,怎叫人不懊恼。”
“你父叫你此行这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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