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语气冷的不行,和平时的他判若两人。 没等酒店阿姨回答,他粗重地呼了一口气:“滚。” —————————————— 一周后,苏州。 葬礼。 这天下着大雨,眼前的一切都是黑色的。 黑色的礼帽,黑色的西服,黑色的裙摆。 只有胸口的白花是雪亮的,在一片黑色中显得格外的抢眼。 文漾笙的父母抱着她的照片哭成了泪人。 她的母亲在棺材被抬出去的那一刹那彻底崩溃。 “求求你们再让我看她最后一眼——” “就最后一眼……一眼……求你们……” 任望珊哭着去拉她,被她一把甩开。 “你怎么还有脸来!”她歇斯底里。 望珊一愣,随之而来的是背后刺骨的凉意,以及头皮发麻。 文漾笙母亲颤颤巍巍地指着她:“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漾笙她怎么会那么晚去北京!要不是你!她怎么会坐黑车!怎么会出事!” “全是你的错!” “你不要脸!你贱!” “你给我滚出去!” 不,不是的。 我不知道。 如果我当时听到她说她要来,我会拒绝的。 可是我真的不知道啊。 别骂我贱。 我也害怕。 但是任望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语塞。 在文母的强烈要求下,她被保安请了出去。 天还在下雨,她的伞落在了里面,但她没有脸再去拿。 她淋着大雨往外挪着步子,眼前都是恍惚的,她看到大雨觉得晕眩。 黎向晚撑着黑伞奔跑过来,捂上她眼眸。 “哭出来吧。” 远处的于岿河此刻撑着伞,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头,却终究也没往这个方向走一步。 下午,人群渐渐地散了。 夏成蹊举着黑色的大伞,站在墓碑前面,身后于岿河慢慢走过来。 他察觉到动静,却没回头,只是轻声地喃喃。 “你说——我在做梦对不对。” 随后他又自问自答似的:“对,我是在做梦呢。” “这不是真的,我只是在梦里。” 于岿河语塞。 夏成蹊把伞轻轻搁在地上,跪在文漾笙的墓碑前。 大雨淋在他和墓碑上面,像是在哀鸣。 他虔诚地亲吻了文漾笙的墓碑。 “好可惜,这辈子没能来得及,亲手给你戴上戒指。” 他把坠着戒指的项链从口袋里拿出来,放在墓碑前面。 “所以下辈子,务必记得乖乖待在原地,等我来娶你啊。”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