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明棠却安抚她道:“阿姊不必为我着急,我心中早有应对之法,只是如今时机未到,还不好与阿姊分说。” 她确实早有另外一局,只是彼时还未挑好人选; 但如今太后主动要将她拉扯进来,明棠这一局,不如不偏不倚地算计到太后头上去,效果也差不离多少。 明宜宓闻言,这才稍稍放心些许。 从祠堂那事儿之后,明宜宓便知道明棠并不如面上一般无力弱小——二夫人乔氏虽是个做事不过脑子的莽子,但也着实很有几分狠毒。 明棠能在祠堂那一局之中全身而退,还算计到明二叔头上,便必然说明她手里另有倚仗,并非人人可欺。 好在她们四房从来就无心镇国公府的爵位,她与母亲也都怜惜明棠失怙失恃还为高老夫人忌惮暗害,若明棠能自己立起来,她们也只有支持赞成之意。 说完了这急事儿,明宜宓的面上终于有了些松一口气的笑容,同明棠另说了几句别的闲话儿,两人之间的氛围便立刻松快下来。 不过她说着说着,又想起来自己前些日子与明棠说的八卦,一时间眉飞色舞起来:“我得了个新鲜消息,你听不听?” 明棠素来是很捧场的,闻言点头不已。 明宜宓兴致勃勃地说道:“你道为何福灵公主与九千岁这般亲昵?原是因为当年九千岁初入宫为内侍时,最先是在福灵公主的殿中伺候每日膳食。 我听人说,彼时福灵公主便极爱将九千岁呼来喝去,想来那时候福灵公主年少,九千岁也不过少年人,他二人有年少相伴的情谊,如今走到一处去,倒也不稀奇。” 明棠养病这些日子,皆不准下头人莫名提起谢不倾,如今乍一听他的名姓,又是如此消息,经不住就皱眉头。 好一个少年相伴的情谊,如今走到一处去,倒也不稀奇! 当真是好极了! 也难怪,真真是个好少年相伴的情谊,也难怪能在白马寺如此清净之地苟合; 真真是个好少年相伴的情谊,才能这般不避人耳目地在宛溪河河畔同赏烟火——这样好的情谊,做的又何止这些? 保不齐在人后看不到的地方,两人如何耳斯鬓磨,爱欲交缠,只不过世人不知,还妄称谢不倾何等不近女色呢。 不过她意识到自己皱了眉头,便立刻松开了,只含糊而不在意地点点头:“原来如此。” 但她不知怎的想起来,雨花台翌日的清晨,谢不倾曾亲自替她穿衣束发——彼时她便很有些讶异,尊贵如谢不倾竟也会伺候人,如今想来,原是早就伺候过的旁人,也难怪这般熟稔。 于是明棠还是忍不住开口:“这也难怪,从前听人说九千岁从不近女色男色,我还想为何,原是心里头早就有人了。有这少年相伴的情谊,别的庸脂俗粉、下贱玩物又怎么看得上眼?” 很是很是,这年少相伴的情谊,多是一件美事。 这话其实没甚问题,只是这话从明棠的口中说出来,便有些罕见的尖锐——明棠说话,素来喜爱说三分藏三分,云遮雾绕似的朦胧。即便是讥讽人,也鲜少用这样锐利的评价。 明宜宓正觉得古怪呢,在外头的拾月却是一脸的如丧考妣。 方才明宜宓一说起八卦,拾月就竖起耳朵在外头悄悄听着,生怕她说出什么不得了的东西来。 没想到她一语成谶,明宜宓果然又带这些离谱消息前来,险些叫她打滑跌了一跤。 大娘子,怎生什么八卦都说? 她进从龙卫的时候,谢不倾已然手握东西二厂,不是宫中默默无闻的小内侍了,对于谢不倾从前的过往,拾月也确实一问三不知。 但她必能肯定,督主对那所谓的福灵公主,绝无一丝情谊,外头人怎生什么谣言都乱传!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