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留宫议罚-《佞幸:我的姐夫是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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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确实值,臣不记得在哪本杂书上看到过一个方子。大致是工事上用的灰土,没有三合土那般繁琐,造价上也低的多。据书上描述,硬度上也比三合土强上几分。只是书上记的不甚详细,臣一直琢磨着,也是在最近才大致掌握了方子。

    前几日料理家中事务的时候,看家中庄子上的山头,正好可以操办起来,若是能成,当是一门顶好的营生。甚至,若是真有书上描绘的那般,说不得还能多有用处。”

    “呵呵,既然你已经换了山头,那就做着吧,朕倒是希望你真能搞出些名堂。不过……”

    朱佑樘笑着说道,只是说到此处,他突然有些犹豫之色。

    张皇后不由关心问道:“陛下,可是有不妥之处,按说大弟和二弟操办自家的山头,当是无妨才是。亏了赚了亦是不与他人相干。如今妾身家的弟弟们,可是踏实许多了。”

    “皇后不用担心,长孺确实踏实许多,朕并未说此事有碍,朕是想说长孺本人。”

    “大弟本人?”

    张皇后有些奇怪,上下打量着张鹤龄,没事啊,气色不错,精神头也比以前好很多。面貌还是那个面貌,但眉眼有了变化,使得人的气度比起当初好上甚多。看这做派,也让人心里舒服。

    她是没有原则的护弟没错,不论弟弟们做什么都敢向陛下说情。可若是弟弟真能好了、长进了,那她自然更加欣慰,现在弟弟就很不错呢。

    张皇后没察觉出什么,但突然脑子一转,把之前的事想了起来:“陛下,是之前三司会审的案子吗?陛下,你打算怎么处置大弟呢?”

    几日里光顾着担心,今日先是担心,后来只顾着欣慰,陛下亦是多日不提处罚的事,她都快把此事忘了。

    张皇后担心中,可怜巴巴的看着朱佑樘,直惹得朱佑樘一阵心疼。

    “皇后,莫要担心,你看这样可好?”

    朱佑樘安慰一声,转朝张鹤龄看去道:“就让长孺自己来说,让朕如何处罚于他。”

    “谢陛下!”

    张皇后眉眼顿时绽放,活脱脱一个变脸。张皇后本来就是性格开朗之人,在丈夫和自家弟弟面前更是无所拘束,笑即笑,忧即忧,毫不隐藏自己的情绪。

    “大弟,快说快说,陛下金口玉言,可不容易松一次口呢!”

    不容易吗?是很容易吧。

    张鹤龄心里暗笑,以往时候他们兄弟俩出点甚事,姐姐你就没少使力,陛下放了多少口?

    不过,张鹤龄可不矫情。他倒觉得姐姐是聪明人,就和前世记忆里的一种现象相仿。人设,姐姐的人设很好,且不是刻意经营的。

    天真烂漫,活跃欢快,无拘无束但保持底线,和朱佑樘之间说话,谈笑风生,自在舒坦。

    大概一般男人都会很享受于与这样的女人相处吧。在工作不顺心之时,有个女人听你发泄郁郁,且不会指手画脚,陪你说话陪你笑,向你释放着乐观,即便偶尔使使小性子,大致也是让人觉得可爱吧。

    “大弟,你说啊!”张皇后催促着,还一个劲的使眼色。

    张鹤龄轻轻点头,起身从矮凳上站了起来,规矩行礼道:“陛下,皇后……”

    要不说张皇后人聪明呢,随着张鹤龄起身恭敬行礼,张皇后同样仪态端庄的坐正了身形。从一个称呼一个动作之间,她能很好的摆正当前的位置。这大概也是朱佑樘能和张皇后相敬如宾的主要原因了。

    张鹤龄也满意,有这样一位姐姐吹风撑腰,他做起事来腰板也要硬实许多。他从来就不矫情的想什么靠姐姐膈应。姐弟如何就不能相扶相携?今日姐姐给他撑腰,难道将来就不能是自己给姐姐撑腰?內宫和外戚从来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没什么好矫情的。

    念及此,张鹤龄也彻底放开了,于是,他恭敬道:“臣家因戚而幸起,先父蒙圣恩授与寺卿,一夜之间以白丁穿上了绯袍,先父及张家感沐天恩,恨不能以死相报。然……先父殚精竭虑亦未有所成,常怀郁郁,终,天不假年。

    先父临终之时尚教导于臣,望臣不负天家,不负所学,竭尽所能,报效朝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臣初时,也曾立志,常念父训,然时日渐深后,臣有些忘了初心。

    嚣张跋扈、横行无忌、欺行霸市、强买强卖,恶行昭彰。虽不至十恶不赦,然亦可谓罪行累累。蒙陛下及皇后常年照拂、护庇方得以幸免,可我张家一门却已誉名丧尽。

    臣那日醒转之后,辗转难寐,思及念及,终幡然醒悟。因而,才有臣近日所为。然此只可略作补偿,若是犯错了只以补偿即可宽纵,那朝廷秩序何在,威严何存。故此……”

    言及此,张鹤龄再次恭敬拜下,一揖到底,道:“臣恳请陛下,治臣之罪,施以处罚……”

    “何罪,何罚?”

    朱佑樘不动神色,问道。

    “往日犯下之事,臣业已在三司会审之时俱领,臣不赘言,免污了陛下和皇后的耳目。只言罚,臣以为,当削爵,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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