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元无忌白着脸走了进来,他看向姽婳,轻声道,“十年前,他是陛下身边的翰林学士,六年前,他自行辞去了官职,只留城阳侯的爵位。” 城阳侯? 姽婳突然想到雍柏当年所说的那句“信错了人”。 自己当时怀疑的,是事后风光无限的洛家,但如今看来,城阳侯却是更有可能。 元雍两家本就有婚约,雍柏同城阳侯自然也是相识的,且二人交情不浅。 若真是城阳侯当年投靠了三皇子,在密折之上动了手脚,那雍柏当年的那句信错人就解释得通了。 “雍小姐。”元无忌没了以往嘻嘻哈哈的模样,而是正色对她行了一礼,“我虽为城阳侯之子,但却并不能苟同他的一些所作所为,若当年,真是他利欲熏心动了手脚,那我发誓,定会帮雍小姐和雍家讨回这个公道。” 元无忌只感觉胸口闷得厉害。 他同城阳侯,因着裴鸢当年的死,一向关系紧张,但他从未想过,自己的父亲,会是一个手染六百余口鲜血的刽子手。 裴行之打破了这个尴尬的气氛。 “如今只是我们的猜测,也不一定是事实。马上陛下圣驾就要到杭州了,此次城阳侯和三皇子皆随行在侧,你正好要给陛下献艺,届时,就看他们会不会露出马脚来了。” 姽婳和元无忌皆点了点头,如今万般怀疑也终究只是猜测,还是要真凭实据才能翻案。 而另一边。 两辆外表看起来普普通通的马车,停在了姑苏外的一处小别院外。 车夫掀开后面车子的门,从里面扛下来一个人,悄悄运进了别院中。 而前方的马车,则走下一个面戴纱巾的女子,女子微垂着头,走进了别院中。 别院内。 一个长相儒雅的中年文士,正悠闲地烹茶赏雨,好一副悠闲模样。 面带纱巾的女子小心走到了他身旁,摘下面巾,恭敬地低头道,“师父。” 待她抬起头来,正是澹台皎皎。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