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秦婉依旧面无表情,只直勾勾地看向鲁南伯,“疯癫?真正疯癫的怕是鲁南伯吧。陛下年幼,不过稚龄,太后娘娘身为陛下的母后,数年来一直悉心呵护陛下,若不是你存心挑唆,陛下何至于会犯下如此大错。” 接着,秦婉跪下朝着姽婳的方向重重磕了个响头。 “太后娘娘,陛下今日犯下如此大错,全是臣妾教导无方,请太后娘娘降罪。” 说完,她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恭敬地呈过头顶。 “此乃鲁南伯这一年来私下传给陛下的书信,其中多有大逆不道之言,教唆陛下不敬嫡母,生出不孝之心,多数书信已被烧毁,这些是臣妾唯一能找的几封。” 奚怀仁的脸色惨淡,双腿不停打颤,他不知道,这些书信,自己明明都烧毁了,即便未曾亲自烧毁,也让心腹去毁掉了,为何会? 心腹? 奚怀仁不可思议地看向秦婉。 自己之所以会认为那人是心腹,是因为那是秦婉亲手交给他的人,身家性命都在自己手上,所以一些隐秘之事,自己都会交给他去做。 若是,那人忠于的,根本不是自己,而是…… 秦婉看向自己的儿子,这是自己挣扎了近一天才生下的孩子,是自己曾经以为这世上最重要的珍宝。 她露出了一个有些释然的笑,“思均,你看,你连母妃都算不过,谈何作为一国之君呢?” 奚怀仁只感觉自己脑袋中那根紧绷的弦一下子断掉了,他猛地冲下去,高呼道,“我是你的儿子,我是你的儿子,那个女人给你下了什么迷魂汤药?啊?你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要了么?” 他冲到秦婉身前,拽住她华贵的衣摆,眼中是满满的恨意与不甘。 “来人!”姽婳开口道,“把陛下请回座位上。” 刚刚还没一人敢动的内殿,突然冒出来好几个内侍,将奚怀仁架起来,强行带回了座位上,然后死死按在椅子上。 秦婉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 她所有的泪水,都在那一天流尽了。 腊月二十七那日,她前去无极宫私下拜见了姽婳,将奚怀仁和鲁南伯的谋划,以及这些时日自己假意相助所得到的的所有线索,通通告知了姽婳。 姽婳没有高兴,也没有愤怒,她只是望向下首的秦婉,叹了一口气,“你何苦这般?”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