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女相見淚漣漣-《極品神瞳在都市》
連環寸釘拳,就像用一根銳利的鋼釘先打入對方護身罡氣內,隨后以點破面一擊奏效,童虎到現在仍然沒想到對方可能是和他爺爺一個級別的高手,只以為不過是仗著有一身渾厚的護身罡氣而已。
龜殼雖硬,打破了里面就是軟肉一塊,童虎對家傳的連環寸釘拳有著無比的自信,只要破掉了對方的護身罡氣就能把這小子揍得滿地找牙。
嘭嘭!
兩拳流星趕月般擊中一點,童虎感覺拳面已經觸碰到了對方手掌,右臂上兩條大筋突的一條,連帶肩胛上的肌肉隨之一緊,弓步沖上前去,鐵拳重重搗在了程冬弈胸口上。
啪啪!
“代童老頭打你兩下長點記性!”程冬弈胸口硬接了一拳,右掌似羚羊掛角般從童虎腰際繞了過去,兩板子拍在這貨身上。
童虎挨了兩記板子,一陣火辣辣的痛,程冬弈的正陽掌不僅是打上臉,打下臉同樣給力,兩巴掌拍下去至少給他腫了。
“找死!”童虎雙目盡赤,暴喝一聲曲臂勾拳向程冬弈下巴轟了過去,簡直是奇恥大辱,其實他不知道的是剛才那兩下在小程同學看來根本不能算是打。
程冬弈下巴一抬,任他一拳搗實,還沒等對方縮回拳頭再打第二下迅速把下巴一壓,用下顎牢牢卡住了童虎拳頭。
童虎現在終于明白了爺爺為什么會告誡自己別惹這小子的原因了,對方根本不屑與他動手,什么練武奇才?什么最年輕的玄境武者?這一切都是那么的幼稚可笑,一股空前強烈的挫敗感涌上心頭,他踉蹌著往后退了幾步,嘴里一陣苦澀。
程冬弈淡笑著搓了搓手掌,低聲道:“怎樣,服了吧?”
童虎神情一凜,反問道:“地境武者,你到底是誰?”他曾經聽爺爺說過,華夏武魂最年輕的地境武者都在六十歲以上,這個平白無故跑出來稱長輩的家伙說不定也是個七八十的老朽了,因為他爺爺還說過,邁入地境門檻的武者年齡已經沒辦法從臉上看出來了。
從小到大童虎都很相信爺爺的話,唯獨這次沖動了一次,結果還被打腫了臉,他現在不管主觀還是潛意識里都希望程冬弈是個長著年輕人了相貌的老朽,要真是那樣叫一聲爺爺他也認了。
程冬弈從口袋里掏出證件攤開一亮,低聲道:“程冬弈,江城大學大一新生,還是你爺爺的朋友兼同事,打你幾下不冤吧?”
童虎一眼就看到了證件上的年齡和職務,五隊供奉,跟爺爺級別果然是一樣,不過那年齡么,虛歲十九的地境武者,這也太扯了吧!
“技不如人被揍了活該,不過讓我服你也不可能,總有一天我也會突破地境,到時候再揍回來就好了。”童虎徹底放開了,對方既然是地境武者那就輸得不冤,打幾下還是輕的,對方要不是看在爺爺的面子上恐怕就不是打腫那么簡單了。
程冬弈很欣賞這貨的骨氣,也沒有強勢壓人的意思,畢竟他還是長輩,犯不著跟個孫子輩的計較。
童虎落落大方的向程冬弈打了個拱手,腳下一動,驟然轉身一連串急縱,那動作活像一只跳不高的大青蛙,很快消失在了視野中。
程冬弈突然間想起了還在醫院養傷的江思雨,不知道為什么經過童虎這么一鬧騰他還真感覺自己撿了個寶貝,沒人喜歡的女人不會引起男人們的注意,越多人喜歡的女人才更值得追,有句俗話說得好,看住自家的紅杏,專偷人家的紅杏。
念頭已經動了程冬弈準備去附屬醫院探望一下江大警花,不管怎樣兩人已經有那層關系,小程同學可不是什么紙一抹褲一提就不認賬的貨色。想到就做,出門攔了臺的士直奔附屬醫院.……
江思雨剛辦理完了出院手續正在病房里收拾東西。她巴不得早些離開,一聽這話趕緊辦理了出院手續,東西清理完了馬上就走。
有時候用努力工作來療傷或許效果更好,比起在醫院整天聞著消毒水味道要強多了,江思雨天生就是個閑不住的性子,讓她每天聞著這些該死的消毒水味道寧愿去面對尸體和各種血腥的犯案現場。
東西不多,一個大號塑料袋就裝下了,不過江思雨為人愛整潔,她的每一件衣服都疊得整整齊齊,就連一雙襪子也不會讓它揪成一團。
收拾好了東西,江思雨拎著袋子站在門旁回頭掃了一眼病房,伸手拉開了門鎖,這才發現外面居然站著一個人,一個女人,一個能讓江思雨不再關心衣物是否整潔的女人,塑料袋從手中滑落,疊好的衣物落了一地。
門口的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江思雨很久不見的母親鄺秋霜,也可以說是為了她,江大警花不惜以身犯險進入陸賈山莊,結果被人識破遭擒。
其實江思雨很想恨她,但又恨不起來,母女倆四目相對,隔著一個門檻呆了至少五分鐘,終于鄺秋霜說話了,她第一句話簡短得只有三個字:“對不起。”這一句對不起中間包含的東西的確不少,但此時此刻它包含最多的東西是——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