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火硝煙-《極品神瞳在都市》
滿衣血淚與塵埃,亂后還鄉亦可哀;風雨梨花寒食過,幾家墳上子孫來。劉猛身在異國他鄉,幾經生死,心中卻最難舍那份逝去的親情,這條有情有義的好漢子連程冬弈見了也忍不住為他黯然神傷,伸手接過來那張紙片,卻仿佛感覺沉甸甸有些墜手,這里面包含著一個流落異國的男人對已故親人最難割舍的思念。
“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會盡力幫你搞定國內那檔子破事,讓你能親自給家人燒紙。”程冬弈鄭重其事的把紙片貼身收好,伸手從箱子里抓了一把鉆石不由分塞進了劉猛口袋。
劉猛正要掏出來還了,不料手腕卻一把按住,程冬弈一臉嚴肅的說道:“收下,否則你的事情我可就不辦了。”
劉猛推不過,只能道了聲謝不再堅持,心里卻尋思著要把這些鉆石交給勞拉,往后建設異能者樂土花錢的地方不少。
“哥送的零花錢你盡管拿著花,要是被我知道你把東西借花獻佛后果就很嚴重了,知道嗎?”程冬弈一眼就看穿了這貨的心思,開口就把退路堵死。
劉猛苦笑著點頭道:“放心,我會留著花的,謝謝老大。”程冬弈這才滿意的笑了,卻不料駕車的光頭司機扯著嗓子叫開了:“老大,該死的尾巴又跟上來了,要不要兜兩圈甩掉這幫黑殼臭蟲。”
程冬弈一轉頭,果然見到車尾不知幾時跟來了一排黑色轎車,乍一眼看上去足有十來輛,看來這幫老美不完全是酒囊飯袋,不想法子甩掉他們無疑會帶來老鼻子麻煩,不過任這光頭司機折騰也不是一件好受的事兒。
“老大,要不要繞道?”光頭司機開始加速,不過房車論速度終歸比不上轎車,更何況對方的車子好像還是經過改裝的,要甩掉他們著實要花上一番工夫。
這是一條城郊的直行大道,往來的車輛并不多,如果要繞道還真不容易,程冬弈用透視之眼隔著后車蓋穿進距車尾最近的一臺轎車,心臟突然一緊,轎車內除一穿黑西裝的司機外前后排還坐著三個戴燈塔貝雷帽的特種兵,手里清一色的大口徑突擊步槍,那子彈居然是鋼芯的。
對付手槍可以用護身罡氣當避彈衣,但見到這種寸把長的鋼芯子彈程冬弈心里還真沒底,地境武者的護身罡氣又不是裝甲,估摸著挨一槍就得鉆個窟窿,想到這里他忍不住頭皮一陣發麻。
“是你們這幫兔崽子刺激我的!”程冬弈目光一凜,咬牙罵了一聲,轉頭對挑鉆石的何尚吼道:“看條毛,小命都快完了,趕緊過來操家伙。”說完一個縱步沖到矮柜前一貓腰扯開了柜門。
“娘喂!你不會是準備開戰吧?”何尚撂下皮箱走到近前,望著那一箱子軍火瞪圓了眼,說實話對這些武器的使用他并不陌生,但還真沒對著大活人摟過火,程冬弈近乎瘋狂的舉動把他嚇了一跳猛的。
“少廢話,火箭筒會使吧?”程冬弈伸手抓了件戰術馬甲披上,又抓了五枚高爆手雷掛在胸前,拿起火箭筒往愣神的何尚懷里一塞。
何尚抱著火箭筒猛咽了一口吐沫,磕磕巴巴的說道:“會……會用,可沒打過人……”
程冬弈翻了個白眼,冷喝道:“你小子給哥豎著耳朵聽好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這幫老外是準備要了咱哥們的小命懂么?待會哥一溜手雷丟過去,你就用火箭筒轟最前面的車子,聽到沒?”
何尚撫摸了一下懷中的at火箭筒,心頭突生出一股豪氣,狠狠的吐了口吐沫在車底板上,咬牙道:“娘的,老外要咱小命,咱就轟爆這群傻叉。”
“好!算我一個,火箭筒這玩意我會使。”劉猛也不含糊,上前抓起了另一個火箭筒,皇普蘭上前端了把微沖,還弄了把半自動手槍別在腰間,四人沒有穿避彈衣的,面對穿透力強悍的鋼芯子彈,避彈衣那玩意就成了雞肋。
這臺林肯房車是經過改裝的,最靠近后車蓋的兩排沙發中間嵌了十五公分厚的合金鋼板,這玩意不知能不能擋住鋼芯子彈,車蓋是可以完全打開的,正好方便揍追尾的家伙,如果是迎頭側臉來的還真沒轍。
程冬弈單手扣住兩枚手雷一個箭步沖到車后蓋位置,臉色一派凝重,人都是媽生爹養的,本不應該擅奪他人生存的權力,但當別個媽生爹養的要你小命的時候伸脖子待宰那就成了傻子,既然到了你死我活的份上,那就只能各憑本事安天命了。
后面的轎車好像失去了耐心,徒然開始加速,程冬弈扣住手雷果斷拉掉了保險環,彎腰拉起車后蓋把手往上一掀,嗒!整個車蓋往上彈起,就在這時他手腕一抖將兩枚手雷向疾駛而來的轎車拋了過去。
轎車內的貝雷帽反應極快,幾乎是在前面車蓋彈開的一霎那已經做出了判斷,其中兩個特種兵拔出手槍瞬間伸出了窗外,這種情況下把步槍伸出去無疑是不可能的,手槍的優勢便凸顯了出來。
程冬弈扔石頭比用手槍射擊要準了十倍,命中率奇高,再加上他腕力遠勝于普通人,兩枚手雷在空中劃出兩道拋物線準確無誤的砸在了最前面轎車的前車燈上,呯!車燈破碎,其中一枚手雷彈開,而另一枚竟卡在了燈泡位置。
轟隆!
手雷在車燈上爆開,巨大的沖擊力把整個車頭猛的掀翻過去,呯呯……特種兵兩梭子彈全部飛上了天,車子隨即轟然炸開,成了頭煙火沖天的地獄怪獸,前面翻車后面被堵成了定居,程冬弈隔著濃煙烈火往里一瞧,發現隨后而來的轎車全被暫時堵在了。
“好機會!”程冬弈心念一動,反手從戰術馬甲上拽了三枚手雷一股腦兒甩了過去,手雷扔完立刻抽身疾退,轟隆!火光驟閃,只感覺一股股熱浪迎頭蓋面沖了過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激得人耳膜一陣嗡鳴。
退到沙發后的程冬弈把頭一低,只聽得耳邊傳來陣陣破空輕響,一波彈雨如飛蝗般呼嘯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