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揚跋扈-《極品神瞳在都市》

    別看抱牛兄弟五大三粗,長得跟倆熊羆似的,動作卻極為靈活,兩只滿是老繭的大巴掌同時扣向程冬弈雙肩,只要抓牢了就是一頭紅眼的蒙古健牛也得乖乖趴下,然而手掌扣下去卻好像抓到了一張滑溜溜的鰻魚皮,哧溜一下從膀子挫到了腰眼,抱牛兄弟銅鈴眼一瞪,自己肩膀上被人輕拍了一掌。

    啪啪!程冬弈雙掌一擊即中,腳下滑步往后掠開三尺,笑盈盈的望著在原地愣神的傻大個兒,剛才他用的是渡厄掌法第一式心歸菩提,存心讓這兩個光頭佬出閣大糗,同時也存了臊一臊對面混血少女的心思。

    抱牛兄弟直起身來相視一眼,驀然發出一聲怪叫,沉腰撅腚作勢前撲,嘭嘭!兩人突覺身上一涼,單袖袍轟然爆開,化作漫天布片飛散。

    抬頭一瞧那位混血少女,白皙的臉蛋上已經浮起了一抹紅霞,更添了幾分嬌態。

    更奇的是抱牛兄弟只猶豫十秒左右,雙眼一鼓像兩頭暴怒的公牛般猛撲了上來,完全沒有了光吧出溜的窘態,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合力把眼前小子擒下,不穿衣褲反而涼快。

    程冬弈微微一怔,兩兄弟已經撲到了近前,各抓住他一條手臂,齊喝一聲往上抬起,站在身后的波娃臉上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因為她知道只要被抱牛兄弟抓住了膀子就算是一頭狂怒的大棕熊也得變成泰迪。

    抱牛兄弟以前除了放牧之外經常干些偷獵的勾當,最喜歡徒手捕捉野牛和棕熊之類的大型動物,仗著他們一身蠻力不知道禍害了多少野牛和熊瞎子,而且這兩個家伙還有個癖好,捕獵時喜歡脫個溜光,因為這樣更能享受到原始的樂趣。

    從某方面來說一掌心歸菩提讓他們光吧出溜了正合了心意,兩人抓住程冬弈的胳膊發力往上一舉,原以為這個身材瘦小的華人會被舉過頭頂,下一刻出人意料的事情發生了,兩兄弟感覺自己好像提著一塊萬斤重的山巖,不管他們怎么用力都沒辦法撼動半分。

    抱牛兄弟雙臂頻頻發力,手臂上鐵疙瘩似的肌肉高高紋起,這兩個呆霸王今天終于體會到了什么叫蚍蜉撼樹,兩張大臉漲得通紅,額角上的三叉筋鼓得好像吃飽了泥的蚯蚓。

    程冬弈腳下暗運正陽氣,宛如老樹盤根一般站定,被兩個彪形大漢夾在中間,鼻孔中充斥著一股子濃烈的汗臭味,這兩個家伙已經是汗出如雨。

    這下程冬弈可不樂意了,他突然把腰往下一沉,兩膀子左右一晃脫出了抱牛兄弟掌控,順勢往下一撈抓住了兩人腳踝,沉喝一聲:“起來!”腳跟為軸朝逆時鐘一轉,雙臂一較勁把兩條大漢掄了起來,那份輕松勁兒就像拎著兩個稻草人。

    呼呼——程冬弈手上拎著抱牛兄弟腿子一陣疾轉,兩個大活人竟然被他掄出了陣陣風聲,站在路虎旁的波娃頓時傻了眼,這還是人嗎?

    喀嚓!所有人的槍口都對準了轉得正歡的程冬弈,可誰也不敢開槍,因為抱牛兄弟還在人家手上甩著呢!

    “住手!”一聲急喝從城門方向傳來,緊接著達楞和兩個蒙古人火急火燎的沖了過來,程冬弈瞧得真切,雙手突然一停一拋,把晃得七葷八素的兩兄弟丟出了兩米遠,,不過他并沒有存傷人的心思,最多讓這兩個家伙跌上一跤。

    呯呯呯——

    就在程冬弈停手的當口,圍在他身旁的蒙古人齊扣下了扳機,子彈如飛蝗般射向他身體,雖說用的都是麻醉彈,大劑量的麻醉劑真要是打在普通人身上肯定會當場死亡。

    程冬弈現在對于子彈已經沒多少恐懼感了,但他卻沒有直接用護身罡氣擋子彈那么離譜,團身就地一滾輕巧避過一波彈雨,順手抓住一旁的馬韁繩甩手抽出,只聽得啪啪啪一陣爆響,手中有槍的不約而同的發出一聲痛哼,丟開槍捂住了手腕。

    兩條馬韁繩好像翻騰的靈蛇,結結實實抽打在那些人臉頰上,一道道印子好像虎皮扣肉似的,就連波娃也沒能免抽,如果這幫人不開槍程冬弈原本是不會抽人的,既然人家動了噴子那就抽兩鞭子讓這些飛揚跋扈的家伙長點記性。

    啪啪啪——馬韁如鞭,口口吃肉,等達楞跑到近前時這幫人已經被抽得滿地打滾,只有波娃紅著臉滿臉幽怨的望著程冬弈。

    達楞一臉緊張的跑到近前,只見程冬弈手持馬韁氣定神閑的站在原地,見他過來把手上的東西往他懷里一塞,掏出根香煙點著慢悠悠的抽了起來。

    跟達楞一起來的兩個蒙古人望著身旁一張張扣肉臉不禁得相顧愕然,剛才在槍響的那一刻他們還以為來晚了,沒想到事情會發生這種匪夷所思的變化,這個抽完人抽煙的年輕人到底是什么來頭?

    達楞抱著馬韁苦笑著上前兩步,低聲道:“程冬弈,汗王同意見你了。”

    程冬弈淡淡的望著達楞,剛才混血少女的飛揚跋扈已經在他腦海中留下了相當惡劣的印像,看來那個不負責任的父親對這些人的管束的確不咋的,動不動就開槍打人,要是換成別人只怕這大雪山旁又要多一個倒霉的冤死鬼,想到這里心里莫名一陣惱火。

    “同意個屁,去告訴什么汗王,想要皇陵之鑰的就自己來拿,哥今天還不想走了!”程冬弈不耐煩的一揮手,返身幾步蹲身坐到了馬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