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入膏肓-《極品神瞳在都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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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咚咚——整個皮囊嘴兒都塞進了嘴里,兩只手扶著囊底子仰頭傾倒,只見喉結在動,草原上最芬芳的烈酒順著喉管直接入肚,這樣喝法簡直就是裝酒的容器交換,不醉才怪了。

    可今天怪事還真不少,程冬弈就這樣灌了至少小五斤白的下去,胸口燃燒著一團火,腦子里依然清醒,伸手把皮囊一拔,啵!發出一聲脆響,這皮囊嘴兒估計沒人會去嘬了,一旁的達楞只有咽口水的份兒。

    馬隊在程冬弈牛飲的時候已到了近前,很自然的呈半弧形把三人圍住,弧形缺口處站著一匹高大的蒙古馬,那個一臉病容的男人騎在馬上,盡量挺直了腰桿,仿佛想盡可能顯得英武雄壯一些,然而外人一眼看上去他更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

    程冬弈把手里的酒皮囊蓋上,隨手丟給了達楞,打了個酒嗝站起身來,故意晃了晃腦袋,踉蹌幾步走到了汗王馬前,咧嘴嘿嘿一笑道:“你就是察哈拉汗王?看模樣也不咋的嘛!”

    猛不丁丟了一句華語,還帶著地道的江城口音,他想裝醉多少掩飾一下自己的失態,不料反而露了馬腳,把自己老家給抖了出來。

    阿希格汗渾身一顫,在馬上偏了偏,嘴唇張翕了兩下卻深吸了一口涼氣,低聲道:“你是江城人?”他用的同樣是標準的華語,多年來這種語言早已經隨著記憶一起滲入了骨子里。

    程冬弈心里咯噔一跳,這還沒開始搭話呢,就主動露了馬腳,兒子見老子壓力太大了,要想辦法兜回去才行。

    “我老家哪里的你不用管,戶籍工作還輪不到你這個蒙古汗王來做,開門見山吧,皇陵之鑰是論斤兩還是論片兒,給個實價。”程冬弈伸手從兜里掏出兩片鑰匙,手指一搓,分開來一把v字形小叉,他手上其實還有一片鑰匙,暫時還不準備拿出來,因為那是他母親的遺物,現了面無異于表明了身份,這種睜眼尿褲子的事兒可不干。

    阿希格汗眉頭一皺,沉聲道:“皇陵之鑰可以先拿過來給我看看么?如果是真的我可以給你黃金萬兩。”

    關系到祖宗陵墓的安危,身為守護者一族的察哈拉王族責無旁貸,無論如何皇陵之鑰絕不能落在一個外人手里。

    程冬弈瞇眼一笑道:“黃金萬兩,聽起來好像很不錯的樣子,不知道是一片鑰匙值萬兩還是兩片加起來萬兩呢?”他現在完全擺出了一副財迷小商人的模樣,咬文嚼字的問起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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