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 盛西周不會無緣無故傷了顏瑤,還是這么不留情面的方式。 江稚回望著他,男人的眼睛像一片高深莫測的海,一根根細密的血線漸次爬上他的眼眶,他站在離她幾步之遙的地方。 有個瞬間,好像因為她說的話,臉色難看到猙獰。 過了許久,一聲低低的嗯字像是被他從喉嚨里擠出來的。 “我知道。” 從頭到尾都是他的一廂情愿。 盛西周不想惺惺作態在她面前說對不起,這幾個字說爛了也沒用。 傷害就是傷害,他毫無底線的踐踏過她本來就是事實。 他想說自己后悔了。 后悔曾經那樣對待她。 他不是…不是故意的,他是真的什么都忘記了。 幾次張口,這句話都無法吐出來。 她會覺得可笑,他自己也覺得虛偽而又做作。 盛西周眼眶濕熱,硬生生把眼睛里的酸澀忍了回去,望著她的臉,想到她曾經的眼淚,她的害怕,她咬牙切齒說這輩子對他都只有恨的樣子。 心頭就像又扎了兩把刀。 深深刺進去,在已經血流成河的肉里轉動兩圈,痛得口不能言。 “你是特意在這里等我的嗎?”比起上次江稚滿眼恨意找上他,這回她反而平和許多。 盛西周臉色蒼白,點了點頭。 江稚也點點頭,她始終和他保持了不近不遠的距離。 他往前一步,她就往后一步。 江稚動了動唇,柔白的唇瓣輕輕吐出幾個字溫和的字眼,她慢慢地問:“那你應該還記得那天我和你說了什么吧?” 她說她恨他。 恨到這輩子巴不得從來沒見過他。 盛西周本來就慘白的臉色剎那間褪盡了血色,他無聲咽了咽喉:“我記得。” 燈光朦朧了他的神色,模糊的眉眼都有些不清不楚的冷澈。 他垂著眸,啞著嗓子說:“你不是想和沈律言離婚嗎?我能幫你擺脫他。” 江稚從他口中聽到這些,是有點奇怪的。 第(1/3)页